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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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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 章

虞瑤先是一楞,而後猛得擡頭,入目的是兩張臉,一張嬌俏可人滿帶疑惑,另一張清秀溫和暗含打量。

她默了默,一時間不知該從何說起,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。

“我好像見過你。”嬌俏可人的女子擰眉思索了片刻,求助地看了眼另一個。

另一個搖搖頭,小聲道:“碧璽也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她,但是想不起來。”

虞瑤咬咬唇,心中有些疑惑,自己這張臉難道沒有辨識度?

嬌俏可人的女子再度發話:“你是誰的人啊?怎麽會出現在觀風別苑?”

說完又補充了一句:“你最好老實回話,要不然我就將你交給父親,他可不像我這麽好說話,到時候有你好受的!”

虞瑤從雪地裏慢慢爬起來,嘴一扁,眼裏瞬間蓄滿了淚。

“欸?哎,你別哭啊,我就是問問而已。”嬌俏小可愛瞪著一雙大眼無措地擺手,眼神求救似的看向自稱碧璽的小丫頭。

“我、我只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。”虞瑤捂著臉聲音嘶啞道。

小可愛:“這、這麽難以啟齒嗎?”

虞瑤點頭:“說來話長。”

小可愛也發現了她嗓子不太好,十分貼心道:“要不然你就長話短說?”

“...便是我說了,像你這樣的大小姐也是不能理解的。”虞瑤說這話的時候大腦飛速運轉,開始胡扯,“我遇上了一個性格暴戾的男人,他、他...”

小可愛立刻接話:“他打你了是嗎?”

虞瑤一邊哭得慘兮兮一邊點頭,還不忘將脖子處的掐痕露出來給她看。

小可愛倒抽一口冷氣,下一刻忍不住怒道:“你告訴他是誰,我幫你報仇!”

虞瑤哭聲一頓,連連搖頭,借著擦淚的動作掩住臉上的尷尬。

“你別怕,我是咱們尊主的堂姐遲拂珊,不管是誰都得給我幾分面子。”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傲然,顯然是對自己的身份頗有底氣。

虞瑤這回是真忘了哭,如果沒記錯的話,北冥淵尊主遲衡今年一百二三十歲了,眼前這人既然是他堂姐,歲數肯定更大,她實在難以想象眼前這個小可愛居然那麽大歲數了。

遲拂珊見她呆呆地看著自己,臉上的表情立刻端起,顯得傲氣十足。

虞瑤回過神,依舊搖頭:“罷了,這事就不勞煩遲小姐了。”

遲拂珊有些瞧不起她這副窩囊樣,不過,到底是別人的事情,自己也不好插手過多,思忖片刻,才擺擺手,不在意道:“隨你吧。”

倒是一旁的碧璽眸中的打量之色始終未減,見狀道:“你還沒說你到底是誰?”

虞瑤心頭一跳,緊張得手心冒汗,正準備再胡扯一通,突然看見一名身材高大、體型微胖的男子大步走來,圓乎乎的臉上掛著怒氣。

“遲拂珊,你又想偷偷跑去見雲訣是吧?”

“我沒有。”遲拂珊心虛道。

碧璽在一旁戰戰兢兢地行了一禮,嘴裏喊了聲公子,多餘的話卻是沒有了。

來人連個眼神都沒有分給碧璽和虞瑤,對著遲拂珊怒道:“沒有個屁,大雪天你跑到後院來不是為了見雲訣難道是為了賞雪?遲拂珊,我警告你,你如果再這樣,我就告訴母親將後院也設下禁制!”

遲拂珊張了張嘴,又憋屈地閉上。

虞瑤瞥了一眼這主仆二人的反應,心中多少有數了,心下計較了一番,學著碧璽的模樣行了一禮道:“公子誤會了,小姐來此是為了找我。”

來人斜了她一眼,語氣很橫:“你誰啊?”

虞瑤給了正疑惑地看著自己的主仆二人一個安撫的眼神,忍下喉間的不適回答:“小姐心善,前幾日見我受傷,將我帶回來,我今早在院中迷路,小姐久不見我,擔心我出事特意來尋我。”

來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見她確實慘兮兮的,臉上閃過一抹沈思。

虞瑤悄悄給了遲拂珊一個眼色,她立刻會意,腦袋點得猶如小雞啄米:“哥,事情就是她說得那樣。”

來人擰眉,冷哼一聲,沒好氣道:“既然不是找雲訣就罷了,以後別把什麽阿貓阿狗都往家裏帶!”

被人比作阿貓阿狗的虞瑤低著頭暗暗翻了個白眼。

遲拂珊向虞瑤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,語氣輕快地應了一聲。

來人又哼了一聲,循著來時的方向匆匆走了。

等他的身影消失後,遲拂珊立刻歡喜地牽起她的手,欽佩道:“沒想到你胡說八道的本事連我哥都能糊弄過去,真是太厲害了!”

虞瑤噎了一下,這話怎麽聽也不像是誇獎,可惜形勢比人強,她也不好解釋什麽,只能幹笑了兩聲。

“嘶?你先前說得那些話不會也是胡說八道糊弄我吧?”遲拂珊突然反應過來,懷疑地看著她。

虞瑤仰頭將脖頸露出來,指給她看,半真半假道:“如果真是胡說八道,誰會把自己掐成這樣?”

“哦,也是。”遲拂珊點點頭,又道,“剛才謝謝你幫我糊弄我哥,不過你既然不用我幫忙,就趁現在趕緊走吧,省得別人發現了你,還得繼續胡說八道。”說著她徑直越過虞瑤往墻角處走去。

虞瑤眨眨眼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。

遲拂珊停下腳步,不悅地看著她,擡手將她的手甩開。

碧璽不滿道:“放肆,你怎麽能隨便碰小姐!”

虞瑤絲毫不在乎這兩人的態度,反而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:“遲小姐是不是準備去找雲訣護法。”

被人接二連三阻攔遲拂珊有些生氣,骨子裏的驕縱便露了出來:“關你什麽事?”

這要是換以前虞瑤早就不幹了,不過如今身如浮萍,小命為重,她意味深長地看了遲拂珊一眼,搖頭嘆氣道:“你這樣不行。”

“嗯?”遲拂珊看了碧璽一眼,轉過身和她面對面站著,“什麽意思?”

“追男人不能靠貼。”虞瑤將臉側的碎發別到耳後,一副經驗十足的派頭

遲拂珊眨眨眼,思索片刻,道:“那靠什麽?”

“你首先要搞清楚男人的本性是什麽。”

“是什麽?”

虞瑤捂著喉嚨咳了兩聲,遲拂珊十分上道地請她回屋一敘,碧璽想阻攔卻被遲拂珊一把推到了一邊兒。

初步目的達成,虞瑤心情不錯,腦子卻在加速運轉。說起來她對這方面的研究也是止步於理論階段,具體實踐經驗還是有些匱乏的。

好在穿書前為了寫小說,她看了不少戀愛寶典,所以應該能糊弄過去。

跟著遲拂珊進了屋子,遲拂珊立刻吩咐碧璽倒水,碧璽雖不情願卻也不敢違背她的命令,只好委委屈屈倒了杯水,重重地擱在虞瑤面前的桌子上。

虞瑤的喉嚨早就疼到猶如刀子在剌,根本就顧不上計較碧璽的態度,捧過杯子咕咚咕咚直接幹了。

喝完後,她有些意猶未盡,看了眼遲拂珊故作鎮定的神色,想了想,再度慢悠悠喝了一杯,果然遲拂珊有些按捺不住了。

虞瑤放下杯子,莞爾一笑:“遲小姐為何能耐著性子等我喝完第一杯水,卻耐不住性子等第二杯?”

“啊?”遲拂珊不明所以地看著她。

“因為我吊足了你的胃口卻不肯滿足。”虞瑤輕咳了一聲,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,“這就和拿捏男人一樣。”

遲拂珊擰眉思索,虞瑤也不打擾她反而倒了杯水推給他。

遲拂珊擺擺手,示意自己不喝,虞瑤又笑了。

“你看,我方才喝了兩杯,你為什麽不喝?”

“因為我不渴呀!”

“這就對啦,這就和拿捏男人一樣,他不渴你給他水是沒用的,你得讓他渴!”

遲拂珊咬咬唇,擡頭問碧璽:“你懂了嗎?”

碧璽:“...我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,但是感覺還挺有道理。”

遲拂珊捧著臉“嗯”了一聲:“我也是這種感覺。”

說完之後,主仆二人齊齊陷入沈思,虞瑤暗暗松了一口氣,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,溫水順著喉管留下,鈍痛的喉嚨得到一絲緩解,她惡狠狠地想著,等她穿回去後必須要報仇,至少給遲衡那個狗東西安排個追妻火葬場才能消她心頭之恨!

這時,遲拂珊擡眸看向她,問道:“那你說說我該怎麽做,從哪兒開始?”

虞瑤回過神,眨眨眼,思索片刻問:“你和他到哪一步了?”知道進展才好對癥下藥。

遲拂珊卻突然扭捏了起來,含羞帶怯地看了她一眼,小聲道:“我只敢悄悄看他,連話都沒怎麽說過。”

虞瑤:“......”

和著這位大小姐只敢在家裏橫,出了門連搭話都不敢啊!

虞瑤正想給她出主意,突然聽見外頭傳來一陣喧嘩,隱約能聽見有人在問什麽有沒有看到這個人之類的話。

她瞬間警醒,求助地看向遲拂珊。

遲拂珊顯然也聽到了,不滿地往門外看了一眼,嘟囔道:“吵什麽吵!煩死了!”

隨後對著碧璽吩咐道:“你去,讓他們小點聲。”

碧璽應聲出門。

過了一會兒,碧璽回來了,驚覺地掃了她一眼,第六感告訴虞瑤這些人是沖著她來的,她頓時有些坐立難安。

“小姐,是淩岐護法在找人。”說到此處碧璽稍稍一頓,又看了虞瑤一眼,語氣微寒道,“畫像上的人和她很像。”

遲拂珊立刻看向虞瑤,表情漸漸嚴肅起來。

虞瑤背上冷汗直冒,隴在袖中的手緊緊攥著,迎著兩人不善的目光,唇邊漾開一抹淺笑。

“他們確實在找我。”虞瑤直接承認了,在看到兩人臉色突變的瞬間,話音一轉,道,“不過,這就是我方才和你說的拿捏男人之法。”

情況急轉直下,遲拂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:“啊?”

“遲衡呀,被慣壞了,所以我就想著...讓他乖一點。”說著,虞瑤捂著臉,一副人家的秘密都被你們發現了的羞臊模樣。

主仆二人眨眼再眨眼,忍不住紛紛打了一個哆嗦。

遲拂珊欲言又止:“你的意思...”

“嗯,就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
遲拂珊嘴巴張張合合了好一會兒,表情無比覆雜:“看不出來,你還挺有本事。”

“嗯?”質疑誰呢?

“你別誤會,我只是沒想到你其貌不揚,竟能讓尊主為你如此興師動眾。”遲拂珊頗為感慨嘆了口氣,“雲訣怎麽就不能正眼看看我?”

其貌不揚???

遲拂珊說了一大通,虞瑤只關註到了這一句,她連忙轉著腦袋在屋裏找鏡子。

她必須親眼看看這張臉到底是如何其貌不揚!

結果,找了一頓也沒找著,虞瑤有些喪氣的時候突然看見了面前的水杯,連忙往裏倒滿水,然後就著水面仔細看了看自己的臉。

雖然有些模糊,但是她還是對自己如今的長相有了一定的認知,不醜,一點兒也不醜,但如果一定要描述大約就是清湯寡水小白花一枚。

遲拂珊見她對著水杯發呆,可能也覺察出她的話說得不太妥當,連忙轉移話題:“那你脖子上的掐痕也是尊主弄的?”

虞瑤無精打采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
“你不是說...”

哦,性格暴戾好像確實是尊主沒錯了。

可是...遲拂珊總覺得哪兒不對。

虞瑤回過神,連忙打起精神,對著遲拂珊招了招手,遲拂珊立刻附耳過來,虞瑤在她耳邊嘀嘀咕咕了兩句,她的眼睛瞬間睜大。

“他、他在床笫間還有這種癖好?”

“嗯!”虞瑤仰了仰脖子努力展示著脖子上的掐痕,還不忘再潑上一盆汙水,“他向來只顧自己盡興,一點兒都不考慮我。”

“實在是太過分了!”遲拂珊譴責道。

遲衡全然不知自己是如何被人編排的,此刻,他正泡在冷泉中邊壓制花毒邊聽淩岐的稟報。

“尊主請恕罪,屬下帶人翻遍了北冥淵,未能抓到畫像上的人。”

遲衡張開雙臂靠在浴池邊,閉著眼睛,手指輕叩著岸上的玉磚,發出清脆的聲響。淩岐和言韶是他的左膀右臂,自小伴他一起長大,所以他不會懷疑兩人的忠誠,但是他的心頭確實疑雲徘徊。

人能藏哪兒去?幕後指使又是誰?

逐流綺羅為情毒,長於不歸谷,極為罕見。一株之上,花開兩朵,粉色為逐流,紅色為綺羅,綺羅花在旁人聞起來沒什麽味道,卻對身中逐流花毒之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。

他身種逐流花毒這事沒幾個人知道,此人不僅知道,甚至能尋到綺羅花讓人服下,然後繞開一眾守衛,讓人進入冷泉。

遲衡冷笑一聲,真是好本事。

言韶見他久久不語,忍不住瞄了畫像一眼,道:“尊主,您說其中會不會另有謀算?”

紅紗那頭傳來一聲輕哼,讓他繼續往下說。

言韶立刻會意道:“此番好歹也算是美人計,幕後指使卻挑了個長相如此...寡淡的女子,甚至遠不如您貌美,有沒有可能是為了羞辱您?”

遲衡黑著臉沈默了片刻,一揮手將池邊放著的托盤連帶著盤子碗一塊擲向言韶。

言韶上竄下跳躲閃著,口中嘰嘰喳喳求饒。

遲衡被他吵得腦殼疼,揚聲道:“滾出去!”

“您別動怒,屬下這就滾,馬上滾。”言韶不單自己滾,還不忘拽上幹杵在那兒活像個雕塑的淩岐。

“等一下。”遲衡叫住兩人。

兩人同時駐足,規規矩矩站好。

“繼續查,務必抓到人!”

“是!”

此時,虞瑤正慶幸於靠著遲拂珊躲過了遲衡的搜查,為了投桃報李,她決定盡全力幫助遲拂珊拿下那個雲訣護法!

按照虞瑤的想法,應該先接觸,以探討術法為由,無孔不入建立感情基礎,然後給他送點小禮物,再冷他一段時間...然而遲拂珊的臉皮實在有點薄,她不好意思去找雲訣,便寫了封請帖讓虞瑤幫忙送去。

這要放以往,虞瑤絕對不會拒絕,不過眼下她有自己的擔心,萬一遲衡不肯罷休,那她豈不是危險了?!

原本就是為了小命才幫忙,實在沒必要為了幫忙搭上小命!

虞瑤想通之後正要開口拒絕,遲拂珊便拉著她的手威脅:“我可是冒著惹怒尊主的危險幫你的,你如果不幫我,我就把你送到尊主那兒,讓他繼續把你捆床...唔?”

“我去,我去!”虞瑤一臉嚴肅地捂著她的嘴,鄭重點頭。

遲拂珊一聽也不計較她動手捂嘴這事了,立刻高興地笑瞇了眼。

虞瑤看了看手中的請帖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
翌日上午,虞瑤臉上帶著面紗,揣著請帖跟著遲拂珊來到梅園,兩人躲在假山後探頭探腦等了一會兒。

“你確定雲訣護法會經過這兒?”虞瑤問。

遲拂珊認真道:“自然確定,我以前就經常躲在此處偷偷看他。”

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虞瑤竟然從她這番話中聽出了幾分得意?!

走神間,遲拂珊突然拍了拍她:“哎哎哎,快看,雲訣護法來了。”

虞瑤連忙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,來人頭戴玉冠,身著淺淡藍袍,容貌俊秀,身上充斥著一股書生之氣。

說實話,與她想象中的樣子堪稱天壤之別,也不知道遲拂珊是怎麽被他迷成這樣的。

“你快去!”遲拂珊見她遲遲不到,忍不住催促。

虞瑤摸了摸臉上的面紗確認牢固,這才拿著請帖快步走出去攔住了雲訣。

“雲訣護法,我有話與你說。”縱使隔著面紗,她還是眉眼一彎奉上了一個燦爛的笑臉。

雲訣楞了一下,盯著她仔仔細細看了看,道:“不知姑娘是...”

“我是來給護法送帖子的。”她掏出請帖遞到他面前,“護法看看?”

雲訣垂眸看了眼請帖,遲疑了片刻伸手接過,翻開看了兩眼,而後耳根子一紅,將請帖遞了回來,婉拒道:“姑娘,這不合適。”

這有什麽可不合適的?虞瑤不解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請帖,眼中閃過一絲疑惑。

她遲疑著接過請帖翻開看了一眼,直接傻眼了。

【落日黃昏梅園深處,邀君共赴魚水之歡。】

這是遲拂珊那個連搭話都不敢的小可愛寫的?她翻來覆去的再三確認,行,就這兩句話!

可是,這跟耍流氓有什麽區別?!最要緊的是沒有落款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她送的呢!

迎著雲訣防備的眼神,哪怕蒙著面紗,虞瑤還是感覺臉上火辣辣的。

“你、你聽我說,這不是我寫的,這是...”她回頭準備將遲拂珊供出來,先前藏匿的假山後哪兒還有人!

“呦,這是幹什麽呢?”一道聲音橫插進來,語氣暗含打趣。

虞瑤轉身看去,一行十幾人正站在不遠處盯著他們看,為首的兩人,一個穿了身騷氣的粉紅廣袖長袍,沖他們擠眉弄眼,一個穿了身沈穩的玄色箭袖勁裝,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。

虞瑤腦海裏莫名出現大大的兩個字,完了。

她咻得背過身,對著雲訣點點頭,道:“既然護法覺得不妥,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
說著,她便要走。

“站住!”背後突然有人出聲。

虞瑤下意識停下,卻不敢回頭。

雲訣看了她一眼,笑著與兩人打招呼:“淩護法,言護法,兩位出現在此可是尊主有什麽吩咐?”

聽到這兩個稱呼,虞瑤立刻便知道這兩人是誰了,遲衡那狗崽子的心腹淩岐和言韶!

慘了,天要絕她之路!

言韶笑著與雲訣寒暄道:“這不是前兩日有個不長眼的沖撞了咱們尊主嘛,尊主正讓我們捉拿此人。”

雲訣點點頭:“淩護法和言護法真是辛苦了。”

言韶輕笑一聲,腳下踱步,在雪地裏發出咯吱的聲音。

或許是做賊心虛,虞瑤聽著越來越近的聲響,背後汗毛倒豎,心中開始盤算著自己如果現在拔腿就跑甩開他們的概率大不大。

結果毋庸置疑,人家會飛,她只靠腿是不可能成功的,所以只能智取!

思索間,聽見言韶再度開口:“大家都是老熟人了,雲護法不介紹介紹這位?”

雲訣沈默片刻,搖搖頭:“我也不認識她。”

言韶“哦”了一聲,目光落在她身上多了幾分審視。

虞瑤心道不妙,咬咬牙,低著頭,轉身對他行了一禮,正欲“智取”,便聽言韶嗤笑一聲。

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。”

虞瑤:“......”說好蒙住臉就認不出來的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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